又鸽了。
北京时间11月22日,美股上市公司法拉第未来(Faraday Future,下称“FF”)对外披露了2022年第三季度财报。财报显示,今年第三季度,FF净亏损1.03亿美元,较去年同期3.03亿美元的净亏损大幅收窄;今年前三季度,FF净亏损3.98亿美元,而去年同期净亏损达到4.32亿美元。
同时,FF表示:FF 91的首批交付时间充满不确定性,预计不会在2022年发生。
这是FF第4次推迟交付时间,而上一次是在今年的7月,当时的FF宣布推迟交付时间至2022年第三或第四季度。
不过,至少这次财报,FF按时交上了,上一次即将递交财报时,FF由于忙于启动对贾跃亭的调查,没能按时递交第三季度财报,收到了纳斯达克退市警示函。有外媒爆料称,这是布莱恩·克劳利克(Brian Krolicki)对贾跃亭的“逼宫”。
9月27日下午,数月未出现在公众视野的贾跃亭转发了FF发布的一篇名为《Faraday Future宣布新融资并与大股东达成全面治理决议》的通稿。决议中的重点便是,FF TOP撤回诉讼,同时FF会陆续分批收到总额为1亿美元的融资,届时公司董事苏珊・斯文森(Sue Swenson)和布莱恩·克劳利克将陆续辞去相应职务。
同时,贾跃亭评论写道:拨乱反正、重回正轨,这是FF又一个重大拐点。衷心感谢携手拯救了FF的所有投资人、合伙人、公司高管和员工们。接下来,让所有未来主义者携手全球供应商,全力冲刺FF 91 Futurist的量产交付,为股东、用户、员工、合作伙伴和全行业创造最大价值。
显然,宫斗回归的“钮祜禄·跃亭”并没有冲刺成功。经历了被做空、股价暴跌、财报难产、股票面临退市、内部高层动荡、财务危机、退市风波等问题后,作为一个企业,FF最终还是要面对产品、交付这个终极的商业问题。
4次跳票:冲刺量产?下次一定
2021年7月22日,FF在纳斯达克挂牌上市。贾跃亭站在纳斯达克交易所外,面对记者的提问,难以克制满脸的喜悦,自信满满地称:“12个月冲刺量产,有信心颠覆迈巴赫、宾利、法拉利。”记者追问,还打算回国吗?贾跃亭笑容满面地答道:“那必须的。”
与“下周回国一样”,“冲刺量产”已成为贾跃亭的常用语。
FF周一晚间在一份监管公告中称,其FF 91电动汽车的首批交付时间“不确定”,“预计不会在2022年发生”。
这已是第四次,推迟FF 91电动车量产。
第一次跳票的原因是恒大。
2018年12月5日,FF发布了一则声明。声明中称,因投资人违约拒绝支付投资款,FF现正面临严峻的现金流危机。而恒大健康进一步拒绝根据合同约定解除对FF资产的留置权,使得FF暂时很难通过资产抵押贷款实现短期融资。同时,还表示,将继续推进新物种FF 91生产交付相关的核心工作。
2017年春,FF迎来多位高管,其中包括了前德意志银行CFO、劳斯莱斯高管、宝马全球CFO Stefan Krause。在欢迎词中,FF官方微博写道:作为汽车行业的世界级领袖,拥有近30年深厚产业积淀的Stefan必将促进FF全球业务的快速发展,确保FF内华达工厂的按时完工以及FF 91在2018年的顺利交付!
第二次跳票的原因是融资进程放缓。
2019年3月20日,据外媒报道,FF已经卖掉了位于洛杉矶的总部。在此之前,FF曾以4000万美元的价格,出售其在北拉斯维加斯超过5000亩的工业用地。
法拉第未来的传播总监John Schilling确认了出售总部的信息。他表示:“拉斯维加斯土地资产以及Gardena总部房产的出售是我们优化商业策略的一部分,我们将所有的资源都投入到核心目标——在2019年内实现FF 91的交付。”
然而到了2019年10月份,交付计划再次推迟一年。新上任的CEO毕福康接受采访时表示,首款电动车FF 91计划在2020年9月份进行首批交付,预计首批交付量大约在“几百台左右”。
第三次跳票,也没给出具体原因,直接表示要将目标调整为上市筹措资金,股权融资成功后再量产。
距离原定交付日期还有两个月,2020年7月FF官方宣布:“贾跃亭个人破产重组生效消除了FF股权融资和推进中美双主场战略的最大障碍,FF目前正全力以赴完成包括IPO在内的股权融资目标。”
同年10月14日,FF官网发文宣布,已完成其基于2019年高级过桥融资贷款计划的扩充和展期。并再次推迟FF 91量产时间:“根据投产计划,FF 91将于股权融资成功交割后约9个月启动量产。”
第四次跳票,发生在上市后,给出的理由是“仍受制于各种条件”。
2021年7月22日,FF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共募集资金约10亿美元。同年9月19日,在“919未来主义日”活动上,毕福康表示,“我们有充足的信心在上市后12月内按时高质量高产品力交付FF 91 Futurist。”
也就是,2022年夏天是交付的时间节点。
7个月后,2022年的春夏之交,毕福康接受采访时又明确了交付的时间节点:“我们将在今年第三季度交付第一批FF 91电动车。这将使FF将成为第一家真正的高端高性能、极智科技奢华的智能电动车制造商。”
但在今年9月,提交给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的8-K文件中,FF又表示:“不再预计在2022年第三或第四季度开始交付FF 91。”FF在11月22日递交的监管公告中表示,FF 91的开卖“仍受制于各种条件,其中许多条件是法拉第未来无法控制的,包括额外融资的时间、规模和可获得性”。
11月22日毕福康表示:“我们目前正在制定修订后的预算和生产计划,并希望能够在资金到位后不久宣布向用户交付FF 91的时间。”
不知道FF还会不会给出“第五次”的量产交付日期。
一位资深汽车行业从业者告诉《中国企业家》,常规汽油车厂商,一辆车从立项到量产过去五六年,最近被新能源倒逼,降低到三年。而新能源的车辆构架比较简单,具有先天优势,两三年就能出车。
请神:贾跃亭淡出,IPO前重组董事会
高层动荡、持续内斗,是FF“跳票”外的另一大问题,而这也侧面影响着FF一直在冲刺的量产交付计划。
时间回到2021年7月22日,FF顺利在纳斯达克挂牌上市现场,FF全球CEO毕福康主持敲钟仪式。敲钟的六人中,除了当时还是独立董事的布莱恩·克劳利克,还包括了预定车主、债权人和供应商代表以及顾问委员,创始人贾跃亭在台下鼓掌庆祝。
此时,贾跃亭已离开FF全球CEO的位置10个月左右。
2019年9月初,毕福康加入FF成为全球CEO,而创始人贾跃亭出任CPUO(首席产品和用户官)。一个多月后,也就是同年10月14日,成为CPUO的贾跃亭,在美国申请个人破产重组。同时,FF表示,此举将彻底解决其在国内的债务问题,不会影响FF公司正常运营,对公司的股权融资和未来IPO将带来积极的帮助。
贾跃亭的离开以及这次IPO的董事会变动,为FF接下来持续多年的内斗,埋下了伏笔。
2021年3月31日,上市筹备期间,FF发布了一则任命通知。该任命中写到,任命9名全球董事会成员,将在与PSAC的合并交易完成后生效。新董事会将由包括科技、汽车、金融、政府和监管、交通和能源等不同行业的专家组成。包括FF全球首席执行官Carsten Breitfeld(毕福康)、现任FF董事会成员Brian Krolicki、Matthias Aydt、Christine Harada、Lee Liu(刘辉)、Sue Swenson、Jordan Vogel、Scott Vogel和Bob Ye(叶青)。
记住这四个名字:Brian Krolicki(布莱恩·克劳利克)、Sue Swenson(苏珊・斯文森)、Jordan Vogel(乔丹·沃格尔)、Scott Vogel(斯科特·沃格尔)——后续,这四个人将在FF这场内斗中,扮演重要角色。
布莱恩·克劳利克,私人银行业的资深人士,是市政金融的专家,在当选内华达州副州长之前,就连续两届担任内华达州财政部部长,期间政绩卓越。据了解,2016年4月,FF在内华达的工厂便完成奠基。
苏珊・斯文森,曾领导多家全球科技公司,同时也是美国商务部First Responder Network Authority的前主席和成员,该机构覆盖美国全部56个州、地区和联邦。
乔丹·沃格尔,自2001年以来一直积极活跃于纽约的房地产投资和管理领域。作为Benchmark Real Estate Group,LLC的联合创始人和管理成员,Jordan负责公司自2009年成立以来的所有收购工作。
毕福康在欢迎布莱恩·克劳利克时提到,“布莱恩成熟的商业头脑、人脉和政治经验是他在顾问委员会任职期间的明显优势,这使得他被选为FF的第一位独立董事会成员变得容易。”
而这届董事会董事的构成中,大多有商务、投融资或政府等从业背景。如Matthias Aydt目前负责FF的产品定义和商务拓展团队,叶青目前负责FF亚洲和中国区域的商务拓展和资本相关工作。仅毕福康拥有出行、汽车、机械相关背景。
2021年年报显示,FF TOP Holding为法拉第未来最大股东,持有117,705,569股普通股,占比36.2%。FF TOP Holding由法拉第未来的管理层控制。据新浪科技报道:法拉第未来管理层委员会通过100%持股的FF Global Partners持有FF TOP Holding 80%的股份,而另外20%由贾跃亭的债权人信托持有。
FF TOP和部分新晋董事之间的斗争,自此开始。
内斗:做空、架空、调查与威胁
如果没有做空这件事,或许两派之间的矛盾不会这么快爆发。
2021年10月7日,美国做空机构J Capital Research发布了一份针对FF的做空报告。这份做空报告开篇就写道:FF只是一个从美国投资者那里收集资金的桶,并将钱倒入其创始人、中国最知名的证券欺诈者贾跃亭创造的债务黑洞。并且还称“不认为法拉第未来能够卖出一辆汽车”。
据《中国证券报》报道:这份28页的报告,从FF公司投产能力、资本运作表现、研发投入状况以及贾跃亭自身在国内受到的处罚等多个角度表达了其对FF公司的质疑,消息来源包括实地调研走访、公司财报数据及公开资料等。
随即,贾跃亭发朋友圈进行了回应,称“此份做空报告,完全是冷饭热炒,无稽之谈,该机构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打脸了”。
为了回应做空的质疑,FF成立了独立特别调查委员会,对集团业务进行了全面调查。直到2022年2月,FF宣布,公司独立董事特别委员会已完成调查。
调查发现,2019年贾跃亭宣布辞去FF的CEO职务,转任CPUO,但是通过在管理层内部安插亲属来掌握着FF的发展,在FF内部拥有很强的话语权。该份调查报告指出,公司“低估了贾跃亭对FF的参与程度”。
在此期间,特别委员会建议采取某些补救措施,以加强监督和公司治理,并获得董事会批准。措施包括,任命目前担任审计委员会主席的苏珊・斯文森担任新设立的执行主席一职;毕福康、贾跃亭将直接向苏珊・斯文森汇报,同时,两人被削减25%的工资。
借着做空事件,FF独立特别调查委员会,让苏珊・斯文森等人成功掌权——FF CEO毕福康和CPUO贾跃亭要向其汇报,贾跃亭及其身边高管的权力也被削弱。
为从贾跃亭手中拿到FF的控制权,布莱恩·克劳利克与乔丹·沃格尔、斯科特·沃格尔和苏珊・斯文森组成了同一阵线。在后来FF TOP向SEC递交的报告中,也将矛头也直指这4人组成的“团体”。
2022年4月,FF对外公开宣布解除贾跃亭的执行官职务。至此,苏珊・斯文森等人成功掌权,使得FF顺利完成去“贾”化。
但这才是反击的开始——贾跃亭收回控制权用了两招,发动员工和外部支持。
8月26日,证券日报援引外媒报道称,FF全球超过140名员工和多名重要投资人实名联名请愿罢免现任董事长苏珊・斯文森,并明确要求展开对现任董事布莱恩·克劳利克以及另外两位独立董事斯科特·沃格尔和乔丹·沃格尔的相关调查。
请愿信中写道:“我们必须把主要责任人苏珊・斯文森从她的职位上撤下来,并让她承担责任,这是公司有机会或保持成功的唯一方法。我们怀疑苏珊・斯文森在她的盟友的帮助下,以不正当的方式控制了公司和董事会,导致了灾难性的经营结果。”
此外,在来自内部员工的“吹哨邮件”中,将布莱恩·克劳利克与乔丹·沃格尔、斯科特·沃格尔和苏珊・斯文森描述为恶意“破产董事黑帮”。并且例证:斯科特·沃格尔是华尔街著名破产专家,曾通过制定破产计划、寻机发动内部调查控制董事会、消耗公司资源直至破产危机,并通过破产获利继而低价获得公司控制权等一系列手段把多达7家上市公司推向破产。
同时,FF TOP还将矛头对准了布莱恩·克劳利克。
今年8月,FF向SEC递交了一份报告。报告中提到,针对上市合并后的股东协议,FF TOP和布莱恩·克劳利克的代表之间进行了多次讨论和谈判,以寻求解决这些争议,包括就布莱恩·克劳利克可能辞职进行谈判。
FF TOP在委托书中表示:“我们认为布莱恩·克劳利克先生缺乏董事会现在最迫切需要和推动的技能,我们对他的领导能力完全失去了信心,并担忧他与乔丹·沃格尔先生、斯科特·沃格尔先生和苏珊・斯文森女士之间对公司利益产生破坏的联系。”同时要求公司调查布莱恩·克劳利克过去作为董事会成员的表现。
而FF也针锋相对,拒绝了其将布莱恩·克劳利克从董事会中移除的要求,理由是试图罢免违反了股东协议和特拉华州法律。
9月26日,在内外压力之下,FF的董事会与FF TOP宣布休战。FF TOP同意撤诉,并安排了大约1亿美元的短期融资。作为交换,苏珊・斯文森、布莱恩·克劳利克和其他董事同意在下次股东大会上离开董事会。
2022年9月,苏珊·斯文森突然收到一封“死亡威胁”的邮件。邮件中有一张图片,图片上她的名字被用鲜红的颜色打上了一个大大的叉,并且在下面写着“Kill”——由此,FF的内斗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据彭博社报道,布莱恩·克劳利克与其他董事都收到了类似威胁,里面还提到日本前首相安倍晋三被暗杀一事。一周后,斯文森提前辞职,她表示:“继续与该公司存在联系可能会增加我们自己和各自家庭的风险。”
关键先生:FF TOP
在这次内斗中,FF TOP无疑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在FF TOP的董事会中,6人中的3人和贾跃亭有着明显联系。
目前FF Global由20余名成员共同拥有,包括FF的现任、前任员工和高管,并由6名经理组成的董事会管理:贾跃亭、王佳伟、Tin Mok、普拉尚特·古拉蒂(Prashant Gulati)、邓超英和菲利普·贝瑟尔(Philip Bethell)。
从图表上看,FF TOP的董事会中的3人与贾跃亭有较深的联系。FF全球合伙人总裁为王佳伟,此前担任FF的全球资本副总裁,后在贾跃亭在今年4月的“失权”中离职,如今来到FF全球合伙人担任总裁一职。
而Tin Mok与邓超英则是乐视的“老员工”,Tin Mok曾任乐视集团首席营销官及乐视亚太区行政总裁。而邓超英则曾任乐视影业美国业务负责人。剩余两名董事会成员,普拉尚特·古拉蒂是多家技术初创公司的投资者和顾问,如今负责FF的战略规划和企业发展。菲利普·贝瑟尔则曾任职于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后曾领导特斯拉的制造工程团队。从表面上看,二者和贾跃亭并没有直接关系。
在先前FF递交给SEC的报告中曾提及:“贾跃亭通过与FF全球执行委员会其他经理的一系列家庭和个人关系,对FF全球执行委员会采取的任何行动具有重大影响,并可能控制其结果。”
FF TOP是由FF Global Partners LLC(“FF全球合伙人公司”)间接持有的公司。由贾跃亭主导并创建,FF全球合伙人是FF公司未来主义者联盟的一部分,现有的25位合伙人和预备合伙人由拥有共同愿景和价值观的FFIE前任和现任核心员工组成,并由合伙人执行委员会做出顶层决策。
2020年初,FF成立合伙人公司FF Global,贾跃亭拿出个人股权中的一部分设置了合伙人期权池,用于奖励优秀合伙人及员工。按照最初设想,这些合伙人来自于公司内部和外部,对内从各层级中选拔优秀员工,对外则吸引外部顶级优秀人才加盟,改变职业经理人的身份。
截至目前,FF Global、Pacific Technology和FF TOP持有FF普通股总计1.18亿股,FF Global对其行使表决控制权,三者共计拥有FF约36.2%的已发行普通股票,是FF的第一大股东。
缺钱
量产交付连续“跳票”与高层动荡、持续内斗,都有着相交的共同原因——缺钱。
9月19日,FF TOP在特拉华州衡平法院起诉FF,指控其董事会违反了信托义务。FF TOP在诉讼文件中表示,持有法拉第大约20.5%的股份的恒大集团也支持其立场。根据披露的两封信件内容,Sean Smart Limited(恒大汽车全资子公司)曾于8月24日和9月10日先后两次致信FF董事会,要求董事会配合大股东要求尽快召开特别股东大会,并尽快完成对相关独立董事的罢免。
根据委托书,截至5月18日,双方合计总股份占比超过56%,而FF董事和高管(共14人)合计持股8,035,633股,占比2.5%。
恒大和贾跃亭这对冤家,还是“和解”了。
2018年6月,恒大以67.467亿港元入主贾跃亭的FF公司,成为第一大股东。
随后,许家印更是出现在美国洛杉矶市FF公司总部,在贾跃亭、FF全体高管一起陪同下参观造车工厂。当时,许家印向贾跃亭允诺:“投资FF绝对是正确的决定,恒大将会在资金、生产基地建设和产品销售等方面给予FF全方位的支持。”但是好景不长,仅仅几个月后双方就对簿公堂——FF指责恒大健康拒绝根据合同约定解除对FF资产的留置权,使得FF暂时很难通过资产抵押贷款实现短期融资。
而这之后,FF距离量产交付的日子,越走越远。这次贾跃亭能强势回归,最重要的就是带着“钱”来的。
9月26日,FF获得来自Daguan International和ATW Partners投资机构高达1亿美元融资。据凤凰网报道:投资方Daguan International的背后操盘手,很有可能是贾跃亭的临汾老乡梁永梓和老同学张博。
这个“新白衣骑士”,又拉了一把已经被踢出核心管理层的贾跃亭。
贾跃亭重新拿回了控制权后,他被任命为董事会顾问,而法拉第全球合伙人(FF Global)将对所有6名新成员拥有发言权。正如FF在最近提交给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文件中所言,“贾跃亭和法拉第全球合伙人加强了他们对公司本已拥有的重大影响力”。
从现任FF董事会的构成来看,亚当·何(Adam He)取代了布莱恩·克劳利克的位置成为董事会主席,而Chad Chen、Ewdin Goh作为独立董事则取代了之前董事们的位置。Chad Chen是Smith,LLP律师事务所合伙人,Ewdin Goh则担任财务及投资委员会主席及审计委员会成员。
“与我们的最大股东达成治理和相关问题的决议,对于Faraday Future和我们所有股东来说,都是一项重大成就和前进的重要一步。我们现在可以集中精力打造FF 91。我们感谢各方为达成这项决议所做的努力。”毕福康说。
(摘自:中国企业家网)